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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车前子走了会神，结果，水壶里的水溢出来了，她都没发现。

    “你在干什么？”凉冰眼疾手快，一把将她拉到一旁，抢过她手中的烧水壶。

    车前子低头一看，他的手臂圈在她的腰上，她的后背，几乎靠在了他身上。很烫，比洒在她身上的热开水还要烫。

    凉冰放下手中的热水壶，同样意识到，他正抱着她。他想要松开手，却又不舍。

    结果，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没有动。

    车前子想起楼上病人还要喝水，又想起不久前，她巴巴地凑上去吻他，竟然被他拒绝，心里猛然一阵刺痛。旋即掰开他的手臂，盖上开水壶的盖子，提着水壶大步跑上楼去了。

    凉冰呆愣在原地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，这一刻，他同样觉得难受。

    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。

    如果是以前，他根本不会考虑那么多，想做什么，直接就做了。可现在，他面对她，放肆不起来。只要想到未来的不确定性，他就会不安，更不能坦然地拥抱她。

    但时日越长，也感觉到她对他的喜欢，甚至，非常直接坦率地表达她对他的喜欢。这样的她，他想要拒绝，真的很难。

    靠近她很难，推开她同样很艰难。每种选择都有让他为难的地方。

    凉冰被这样两难的选择困守在原地，进退不能。一直到手机铃声响起，才回过神来。他拿出手机一看，脊背立刻开始发麻。犹豫了片刻，迅速按了接听键。

    “先生……”

    “出什么事了？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？”莫御为仍然还在办公室里，一边揉着眉心，一边质问。

    以他对凉冰的了解，他的电话，从来都是响到第二声就会接，也不会有这么颤颤巍巍的声音叫他。

    莫御为等了半天，才听到电话里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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