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嘘~” 貘冲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:“如果你吵醒了它,那大家都玩完。” “援朝?” 高宏伯惊讶无比。 “是,也不是。” 貘吃得满嘴流油:“你又没有想过,为什么赵剑中肯让曹援朝在天·甲子九建立三眼环球?因为他是四御?” 高宏伯不语,他知道貘会说下去。至今为止,曹援朝如何晋升四御,也是阎昭会讳莫如深的秘密,高宏伯甚至怀疑,有些十主都不知道个中缘由。 果不其然,貘又说道:“这其实是,倒因为果了。” 他拧开可乐,整条街道涟漪似的动了动:“阎浮行走要去各个果实探索世界观,那有没有人探索过天·甲子九的世界观呢?探索我们这些行走的出身?嗯?” 高宏伯摇头:“赵剑中一声令下,谁敢探索?谁能探索?” “因为早就有结果。天甲子九的果核,被曹援朝吃掉了。他也因此才晋升了四御。” 高宏伯睁大眼睛,震惊得无以复加。 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曹援朝就是天·甲子九的果核,他就是天·甲子九。你不是好奇我怎么杀掉牟尼么?因为曹援朝把他的梦留在了我这儿。如果他只是个行走,梦不过是梦,但如果曹援朝是一颗果实,那他的梦就不再是虚假的,而是真实的,世界暗面。 貘语气幽幽:“所谓阴在阳之内,不在阳之对。便是这个道理了。” 高宏伯听得入神了:“世界暗面是怎样的?” 貘的神色狂热起来:“我只是观察,还得不出结论。在暗面,有时候我觉得我是神,我无所不能,有时候我觉得我是个废物,什么都改变不了。暗面有和现世相似的一切,又截然不同。暗面随时能被我摧毁,随时被我复原,时间,空间,一切都没有意义。无论什么人物,你说得出来的,进了暗面就任我拿捏,我说他是阎浮行走,她就是阎浮行走,我说她是精神病,她就是精神病。我叫他吐,他就要吐。 貘的神色又惘然了:“可我并非言出法随,一股我无法形容的惯性操纵着我,我所做的一切需要一个理由,一个逻辑。我能感受到无处不在的意识,他们逼迫我,诱惑我,叫我必须遵从……逻辑。可也有些情况全无逻辑可讲,那是更强硬的力量,我完全无法反抗,成都不能叫成都,只能叫蓉城,我不能把北上广叫北上广,只能代称大城市。我苦心孤诣的世界偶尔会被思凡之力抹过一样消失,暴力的,血腥的,还有某些美好的幻想,我试图描绘他们,但只要在那些无处不在的意识注视下,我就……” 貘淹了一口唾沫:“无能为力。” 高宏伯目光闪烁着,眼前的胖子似乎精神不太正常,但并没任何客人留意他。 “牟尼被我诓骗,其实并不冤枉,因为曹援朝的梦可以和阎浮果树上所有气泡的心魔世界对接。我只是要求他相信我是色空,这符合逻辑,所以他死了。那个蜘蛛女死得也不冤枉。她傻得可爱。我只是封印了她的能力,她居然没几个月就崩溃了。” 高宏伯隐隐觉得这些东西犹有未竟,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,关于赵剑中,关于曹援朝,关于貘,但隐隐有针扎一样的直觉阻止他,不能再问了,也不要再听了。 “我明白了……” 高宏伯站了起来:“我会守口如瓶。作为交换,我也向你说了罢,希望你也能遵守秘密,其实我这次来,是有人……” “我不想听,你说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麻烦!” 貘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目光盯着高宏伯:“而且没有那个必要了。” 高宏伯显然察觉到了危险:“你要做什么?” “你已经没办法离开这儿了。”貘揉着耳朵:“他们答应了,他们认为这符合逻辑。” “你在说谁?” “谁知道呢?” 高宏伯发丝乱舞,他潜意识察觉到死亡的逼近。 刺眼的金光在貘的面前爆开 氤氲的金光中,一只庞大的无法想象的金色神龙向外蔓延开来,所谓万龙之祖,龙中之龙。所谓应龙,一名黄龙,号顺天佑畿辅时应龙神,是阎浮有记录以来,极少数只有两个部件的传承!是华夏几千年来的精神图腾。传说中,黄龙帮助皇帝诛杀蚩尤,又帮大禹擒拿无支祁,相柳等一盖奇妖,在整个楚地神系中,应龙也是仅此于创世神太一的神祇。 “疯言疯语!是梦便是假的!既然你说得天花乱坠,你来封印我的本事试试看?!” 金光中,貘的声音依旧清晰:“什么是真?什么又是假?人生艰难,痴人眼中,什么不是一场大梦呢?” …… 一片掌声中,酒吧的告别演出终于开始。 轻柔的木吉他和弦传来,叫人沉醉其中。 李阎看了一眼酒吧传单,传单设计的简单,曲目列表,配上一张老唱片封面,钟士梨似乎对曲目信心满满,可惜李阎一个也没听过,比如这首开场的曲子:齐柏林飞艇的stairway to heaven。 长长的蓝头巾女孩终于开嗓: There’s a lady who’s sure (有一位女士,她相信) All that glitters is gold (凡是闪闪发亮的都是黄金) And she’s buying a stairway to heaven (她想买一座通往天堂之梯) 李阎听不懂,他就盼着丹娘啥时候打鼓。 …… 爆炸,随处可见的爆炸,毁灭,随处可见的毁灭,难以形容的威严金龙,仅一根须发就填了半条街。大地因为无法承受而皲裂。 第(2/3)页